pp夫人

暴风坐在地狱火的屋脊上，无声的注视着远处层层叠叠的阴云，漆黑夜色中，乌云静谧无声的堆积上来，像是把巨浪滔天、铺天盖地那一刻定格了。

从云层间银灰色的缝隙中，缓缓的落下雪来。

细雪无声，悄然落在万磁王的头顶。

万磁王伸出手掌，让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掌心里，看着那片雪花慢慢融化，就像这里所有人的希望，凝结……又破灭……

暴风是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不会哭，却心灰意冷的让这十月的秋季，下起雪来。

在他身后的门里，他听到Jean极力隐忍的哭泣声，“我知道他是，他是，他是教授，我看到了……可是我唤不起他的任何记忆……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把他送回去？”

早知道会对x学院的人造成第二次伤害，他就不该听艾玛的话，叫来Hank和Jean，而对兄弟会始终不抱好感的Hank出于安全考虑又带来了暴风。

即便有翻天覆地的能力，他也只是个人，会有私心，会犯错，会不惜一切去赌一个低概率结果，会……后悔、伤心、失望……

他答应查尔斯用最温和的手段找出他脑海深处的秘密，可是第一天，艾玛失败了，除了一些记忆的碎片，她根本无法抵达查尔斯潜意识的更深处，她的结论让万磁王感到震惊，她说——

记忆是查尔斯主动抹除的，能力是查尔斯主动放弃的，作为最强大的精神能力者，没人可以在他能力尚在的时候催眠他，更别提去改造他的记忆。

查尔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那场伪造的车祸到他们发现查尔斯的行踪，整整几个月的时间，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艾瑞克的心脏一阵阵抽痛，没人比他更了解查尔斯，他知道那个人多珍惜自己的能力，他依靠能力去寻找散落在世界每个角落的同类，把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认识自我，意识到变种人存在的价值，给他们温暖，给他们希望，给他们一个家。这要在怎样痛苦，怎样紧迫的情况下，才能让他放弃能力？

艾玛的建议是去找凤凰，虽然凤凰的觉醒尚待时机，但相信她们两个的能力加在一起会有一些进展。

艾瑞克答应了。

他没想到，凤凰与白皇后的合力是如此的强大而可怕，他食言了，他答应过查尔斯，只要他乖乖坐在那里，谁也不会伤害他。

但两股截然不同的精神力进入查尔斯的脑子，在已经千疮百孔、血迹斑斑的意识世界刀拨剑挑，剥开那些本不该存在的屏障，直抵这一切的开端……“不！”查尔斯的身体因剧烈的疼痛而颤抖起来，他紧紧的捂住太阳穴，痛苦的看着对面的人，“不要……停下来，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停下来……好疼啊……”

Jean迟疑起来，凤凰能力的抽离让查尔斯好受一些，但白皇后却突然皱紧眉头，“是肖，我听到肖的声音？上帝啊，他没死……回来Jean，我们就要成功了。”

Jean回头看了看Hank，Hank的眉峰拧成一个纠结的团，他也困惑了，从相貌上，在见到查尔斯的第一眼，他就认定那是他一心追随的教授，可言谈之间，他却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人，他单纯、快乐，面对一群陌生人流露出不经世事的羞涩与怯懦，他的思维简单直接，对人不设防……他不是教授，有着教授那种经历的人，是不会拥有这么简单的快乐的，是不会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的，是不会对他的保护人完全的依赖……

教授，他不会依赖任何人，他是所有人的依赖，Hank知道他的苦，知道他肩负的责任让他无法做自己，Hank一时失神，他在想如果教授见到这个查尔斯，他会不会羡慕他普通、简单的生活？

所以，当Jean转过头，征询他的意见时，Hank下意识的点了点头，Jean鼓足勇气，看着那双晶莹水亮的蓝眼睛，再次与艾玛合力，一同进入了查尔斯的脑海……

“不要……”查尔斯几乎要落下泪来，那些真的、假的、肖给他的噩梦、David给他的绮梦，通通涌了上来，像从山顶滚落的巨石，一块一块砸在他的身上，他想立刻晕死过去，可是疼痛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这让加诸在他身体与精神上的痛楚显得无休无止、无边无际，“求求你们，停下来……”

查尔斯挣扎着想要离开轮椅，就好像这样就能逃离痛苦，在他跌倒在地之前，艾瑞克抱住了他。“兰谢尔先生……”那双熟悉的蓝眼睛里储满了泪花，何其相似的场景，在古巴海滩，白色的细沙上，他也是这样，靠在他的怀里，因为枪伤而难忍泪水，只是——

那时的查尔斯拼命忍耐，他们离的那么近，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给查尔斯带来多大的痛苦，他都不知道查尔斯会从此失去双腿，那时候，他放手了，再舍不得也要放，他们殊途陌路，即便他的心被顷刻涌上的情愫与失望敲打的阵阵疼痛，他也要咬牙立刻死死关起那扇心门，用最冷淡、生疏的口吻对他说，“再见，老朋友。”

可是此刻，查尔斯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目光惶恐，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兰谢尔先生，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的，你说不会伤到我，你说不会痛。”

艾瑞克眉峰紧锁，蓝绿色的眼眸映进了查尔斯双眼，他不再掩饰——抱歉、心痛、后悔与一旦开闸便已经决堤的感情。

“我不会再要求你做任何事，我不会再防备你进入我的心、我的思想，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在棋盘的一端……我只要你回来，我需要你，学院需要你，变种人需要你。”

“不……”查尔斯惊恐的紧紧抱住艾瑞克的胳膊，不肯让他把自己放回那张轮椅里，“我不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David……David……”

在艾瑞克把他从地板上抱起来的瞬间，查尔斯突然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他低低的呜咽着，“我不要，你骗我，万磁王……你骗我……”

艾瑞克忍痛——肩膀的痛，查尔斯居然咬他，但这一口肯定没有海滩上的那一枪痛——心里的痛——

他居然骗了他。

他从未骗过他的，再大的阴谋，面对他的诘问，他宁可沉默，也绝不会骗他。

他把查尔斯放进轮椅里，金属扶手像绵软的水草，轻柔但异常坚决的缠上了查尔斯的手腕。

“不要……”

艾瑞克仰起头，让泪水滑落到喉咙里，他迅速离开了房间，把查尔斯的悲鸣隔绝在身后的木门里。

片刻之后，Jean也终于无法忍受，从房间里逃了出来。

……

轻雪静静的飘落，不远处亮起的路灯，橘色的微光，像是照亮了一方雪花纷飞的舞台。

白皇后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不安的看着艾瑞克，“是肖，艾瑞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自己的意识复活的，但是的确是他，他好像想在查尔斯的记忆里找到什么东西……他的手段可没有我这么温柔……”艾玛发现艾瑞克并没有看向她，他好像在听，目光却望向她的身后。

“继续说。”艾瑞克冷冷的说，来势汹汹的愤怒反而让他更冷静。

“想把查尔斯自己清除的记忆翻出来太难了，其他的我就只能看到那个David给他移植的记忆了，现在我只能肯定两点，第一，他是泽维尔教授，第二……如果Jean不肯硬起心肠，我一个人不可能把查尔斯唤醒。”

“他怎么样了？”

艾玛仰起头，看着突然从台阶上站起来的万磁王，肖这个名字居然没有点燃他的愤怒，反而，那双深沉的眼眸里带着难得一见的柔情。

“晕过去了，不过没事，跟他在肖那里经受的相比，就像被小虫子咬了一口。”

“有多久？”艾瑞克问道。

“什么？”

“他……到底被肖那个混蛋折磨了多久？”

“……几个月吧，有时候是不吃不喝接连几天……”

“很痛苦吗？”

“你知道普罗米修斯吗？每一天被剜心噬肉……”

艾瑞克的身体在寒风中晃了晃。

艾玛听到从那对几乎被咬碎的嘴唇里发出的低吼——

“是我的错，我应该保护他的，我应该在他身边的，都是我的错。”

……

壮美的落日正沿着华盛顿纪念塔缓缓下沉，金红色的光芒慢慢褪去，露出那座雄伟建筑灰白的底色与坚硬挺拔的线条，平静无波的湖面上倒映着傍晚时分的天空。

林肯纪念堂门前的大理石台阶上，艾瑞克把绒毯铺好，然后小心的扶起轮椅里的查尔斯，让他与自己坐在一起，在他们中间，是一直摆在泽维尔宅邸书房里的象棋。

查尔斯歪着身子，斜倚在身后的台阶上，艾瑞克侧头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笑了，任他把属于教授的记忆压的再深，这些小习惯和小动作总是不会变的。就像这几天里，他教会他象棋，然后就被他杀的几乎无还手之力，棋风不会说谎，举重若轻的稳扎稳打，实则是在酝酿着最后一刻的爆发，如果艾瑞克不在他转守为攻之前截断他的战线，那风暴压境的时刻，就是他宣告失败的时候，这是典型的、教授的棋路，他温和、宽容，那点小诡计小狡黠都用在棋盘上对付他的老朋友了。

一局还没结束，但两个人的心思已经都不在棋盘上了。

查尔斯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突然开口问道，“这里是不是也对你跟查尔斯，我是说你们的教授有特殊的意义？”

艾瑞克蓦然抬头，眼眸在逐渐笼罩上来的暮色中，深邃而别有深意的注视着他。

查尔斯别过头，他望向远处的天边……这几天相处下来，他知道这些变种人对他没有恶意，这是一场让彼此痛苦的误会，但这个表面冷酷强硬的万磁王，每每看向他的目光，都让他的心生起一阵莫名的悸动，那目光就像火，想要把两人一同烧成灰烬，就像一片寂寥孤独的漆黑夜空，想要把他变成那里唯一的光亮。

他知道这份炙热灼烈的感情不是给他的，而是给那位已经逝去的教授的，查尔斯轻轻的叹了口气，“这几天你一直带着我到处走，然后给我讲关于另一个查尔斯的故事，今天……来这里应该也不是临时起意吧？”

“另一个”……这三个字让艾瑞克的心一阵抽痛，他答应查尔斯，无论兄弟会是否找到David的踪迹，都会在今天晚上之前送他回洛伊克巴德——他跟David住宅的那片废墟，查尔斯将在那里等David回来。

“如果他永远不出现？……”

“那我就永远等下去。”

查尔斯总是这样，永远都是这样，微笑着面对所有人，却把所有的苦闷和困惑埋在心里，他不曾问过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David去了哪里，为什么一觉醒来他就已经从洛伊克巴德到了华盛顿。

他只是问，“找到你们要的东西了吗？什么时候送我回去？”

Jean毕竟还小，让她去面对教授的痛苦，她根本承受不了，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过程中，最受煎熬的是Jean，没有人比她更想让教授回来，而这把钥匙偏偏就握在她的手里，她没有这份勇气和承受力，当她拉着Hank想从他那里获取力量时，Hank都无法说出，如果是自己，就一定能做得到。

所以，艾瑞克只能拖着时间，希望用其他方式唤醒教授。

他命令艾玛和Jean屏蔽了x学院所有学生的视线，他推着查尔斯的轮椅，花了整整两天的时间，走遍了学园的每一个角落。

他讲起查尔斯最疼爱的妹妹Raven，说起他们两个在这所大宅里相依为命、互相陪伴，说起Raven这些年里的成长，她勇敢、果断、坚强，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变种人战士……

查尔斯幽幽的回道，“哪个哥哥想看到自己可爱的妹妹成为一名战士呢？”

艾瑞克说，“这是她的选择。”

查尔斯说，“那他一定很心痛，他没有挽留她？”

艾瑞克神色一滞，轻轻的说，“没有……他尊重所有人的选择，他总是说，I have faith in you。”

“他也对你说过吗？”

“……是的，我带走他唯一的亲人，与他的理想背道而驰，伤他那么重，他都一直这样对我说。”

“所以你们都这么爱他。”

“是的，所有人都爱他。”艾瑞克突然停下来，他的双手紧紧的握住轮椅的扶手，看着轮椅上的人在阳光下好像麦穗一样柔软、发光的鬈发，“我对你的爱是不一样的，查尔斯……”他在心里默默的说，“我爱你，爱你，已经爱到欲罢不能了。”

他带他走上花园里的露台，近处是雪白的栏杆，远处是巨大的雷达，说起那个被愤怒吞噬的自己，以为愤怒之力能让自己更强大，却每每失败，是查尔斯让他找到了心灵的平静，让他成为今天的万磁王。

轮椅上的查尔斯沉默着，他安静的听艾瑞克讲，嗓音从平静到沙哑，从娓娓道来到……慢慢的停下来。

艾瑞克想逼自己讲下去，他和查尔斯共处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可他说不下去了，他以为那些逝去的过往不过是相遇、相识到决裂，再到平静如水的探访，原来还有这么多琐碎的、平常的，他曾经以为是那样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些小事串联起他与查尔斯的回忆，一点一点滋养着埋在心底里的爱的种子，现在，这颗种子破土而出，以他无法控制的速度生长着……爱总应该是美好温柔的，可属于他们的这株为什么像一棵蜿蜒的荆棘，把他们刺的遍体鳞伤？

查尔斯说，“他待你与别人不同。”

艾瑞克不知道查尔斯的结论从何而来，他疑惑的停下脚步，只听查尔斯继续说道，“他似乎从没向任何人索求过什么，一味的付出，一味的照顾……”

艾瑞克点头。

“可他想要你的陪伴，他对别人是导师，是监护人，而对你，他希望你是他的朋友……”查尔斯突然仰起头，看着艾瑞克问道，“你有回应他吗？”

艾瑞克嘴唇轻启，艰难的开口，“没有……我不知道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从没说过。”

“只是陪伴啊。”查尔斯认真的说，“那么温柔的人，偏偏要扛起这么大的责任，他希望有人能陪陪他，帮帮他。”

艾瑞克以为是自己在帮助查尔斯找回记忆，结果，又一次，依旧是查尔斯在帮他，帮他把内心的感受，不经意错过的记忆重新挖出来，理清楚，温暖他冰冷的心，照亮他黑暗的未知前程。

……

用生命践行了“人人生而平等”的林肯，大理石雕刻的深沉眼眸正随着最后一道余晖隐入天边的夜空，而暗淡下来。

查尔斯和艾瑞克都沉默了。

是分别的时候了。

黑暗中，艾瑞克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很重要。这里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我们最后一次来这里，是导弹危机的前夜，离开这里的第二天，我们就在古巴海滩上分道扬镳，从此，我与他走上完全相反的道路。”

“……你答应过的，兰谢尔先生……”

“抱歉。”艾瑞克朝查尔斯这边看过来，雾霭在夜色中蔓延，把他们的神情隐藏在潮湿的雾色之中，“我……这就叫Azazel过来，很快你就能回到洛伊克巴德。”

“谢谢你……”查尔斯的后半句话像是随着浪花退进大海里的泡沫。

“我们说的话，你真的一句都不信吗？”艾瑞克突然问。

查尔斯呆了呆，下意识的问，“什么？”

“我们说你被篡改了记忆，那个David是个动机不明的骗子，他把你从我们身边带走，从学院的孩子们身边带走了，你知道你过去有多爱你的学生，多相信变种人的未来会更好。”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们的教授那么勇敢，那么充满力量和希望，我只有David，只有在他的身边，我才能活下去，你们都误会了，都误会了，你不能把每个长得像教授的人都抓回来，强迫他去承担你们想要他承担的东西。”

“不，不是的，不会有人强迫你，只要你想起来……”

“我想不起来！万磁王，你说的那些故事，那些记忆根本就不是我的，那种孤独和痛苦我承受不了，谁都承受不了，你们的教授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他死了，再不会有一个人那样的人了！”

“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求求你查尔斯，再两天……你知道我们的能力，我可以强迫你留下来……”艾瑞克顿住了，他甚至突然回过头，去看自己的身后……查尔斯也曾经这样挽留他——他可以强迫他留下，可是他不会……

身后没有人，除了从湖面上吹来的冷风。

“你不会的……”查尔斯的声音传过来，他并不太坚信这一点，他只是在试探，“你不会强迫我了，你们已经做的够多了……我不是……真的不是……放了我吧，万磁王，让我回去，再见不到David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在哭，他努力压抑着早已哽咽的喉音，但终于还是没忍住，他低低的哭了起来。

艾瑞克觉得自己的全身都被拼命压制的冲动绷紧了，查尔斯给过他机会了，上帝也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失败了，却偏偏把查尔斯逼到流泪。他朝查尔斯靠过去，把他拦腰抱起来，朝台阶下的轮椅走去。

“你让我走？”眼泪还在那双映着漫天星光的眼眸里打转。

艾瑞克“嗯”了一声，再不说话。

“谢谢……我好累啊，我想回家。”查尔斯在艾瑞克的怀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艾瑞克低下头，看着怀里的人——

泽维尔宅邸才是你的家啊，查尔斯。

可他说不出口，难道就这样送他回到那个来历不明的人身边？

一滴泪从查尔斯的眼角滑落。

艾瑞克的心突然刀割一般痛了起来，他停住脚步，查尔斯张开眼睛疑惑的望着他……

艾瑞克吻上了他的眼角。

查尔斯惊呆了，他甚至忘了推开他，他感觉那人的嘴唇落在自己的脸上……接着，是一滴冰凉的泪水，落在他的鼻梁一侧，万磁王在哭？那个雕像一样冷酷的万磁王在哭？

心里的震撼，让他忽略了艾瑞克的吻已经慢慢来到他的唇边，当四片嘴唇轻柔而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时，查尔斯想要推开他，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裂开了，那些过往，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呼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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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重新编辑一下，多说几句，我知道这篇故事的冲突和张力没那么强，故事性会差一些，但这篇真的是我写的最爽的一篇文，因为第一次写到了原著向的教授，写他身边人，包括万磁王对他的感受，对他的爱，还有教授自己的痛苦和孤独，写这一章一直在听《逆转未来》原声里教授主题曲《Hope》，感受到查尔斯内在的力量和在软弱与坚强之间的抉择，眼前又都是第一战时期，小教授的意气风发满怀希望，在这么平凡的生命里，知道平行世界里有那么一个温柔可亲，伟大的人物，真是太庆幸了。好爱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