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怎么那么可爱那么好?!

(EC)Survive the night(中)

写下那个(中)我就觉得大事不好,搞不好又得跟almost lover似的,弄出个上中下&下一二三四五六七……我认错,但我不认打!电闪雷鸣遁~么么哒亲爱的小可爱们!我保证下周写完这篇好不,能不能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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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看着挡风玻璃外水波一样流淌的霓虹光影,白昼还在西方山脉间挣扎,一抹透明的微蓝尚未消散,却被提前到来的都市之夜强行拉下了帷幕,艾瑞克把车开的稳稳当当,但仪表上的数字显示他们早已超出限速,就像他始终噙在唇角的微笑,看起来优雅自然,却透着根本没打算隐瞒的阴鸷。查尔斯没想到艾瑞克所说的去兜风,就仅仅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去兜风”,难道他打算载着自己就这样一路向前,开上一整个夜晚?那莫非也太便宜自己了——

“我们去哪儿?”查尔斯问。

艾瑞克转过头,目光放肆而亵慢的把查尔斯从头看到脚,半讥诮半认真的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样子没有变,身材没有变,连讲话的方式都跟七年前一模一样。”

查尔斯尽力忽视他恶意的目光与口吻,重新问道,“我们去哪儿?”

“今天晚上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艾瑞克目光冰冷,直视前方,沉声问道。

“我想带你回CIA,撬开你的嘴!”查尔斯别过头,看着窗外说。

艾瑞克轻轻的“哼”了一声,“测谎仪?吐真剂?还是屈打成招?”

查尔斯说,“没有吐真剂那种东西,CIA也不会虐待嫌疑人。”

艾瑞克接口道,“那就是欺骗利用了,你最擅长这个!”

查尔斯说,“我是公事公办,当时的形势……”

艾瑞克突然大声打断他,“查尔斯!告诉我,如果当时你会知道我之后的遭遇,你还会不会那样做?……”他转过头,眼神中居然有了某种惶惑的期待……“你会不会不顾我的生死,那样做!?”

查尔斯愣住了,不是因为艾瑞克的问题,而是为了对方目光中短暂闪过的脆弱和希冀——他张了张嘴,又顿住,好一会儿,才轻轻的说,“对不起……对不起,艾瑞克,对不起……”

艾瑞克的目光在他的道歉声中逐渐凝结、冰冻——

查尔斯说,“没有什么如果,我的任务完成必然会连累你,这是注定的……”

艾瑞克的声音发颤,绝望,自嘲,笑声凄冷而愤怒,“你早知道我会被怀疑,被追杀,甚至因为你的决定而丢掉性命?”

“我以为我来得及救你啊……”查尔斯的话还没来及说出口,车子在一个急刹中停下了。

毫无准备的查尔斯身体猛的向前撞去,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你发什么疯?”他怒气冲冲的问道,但一转头,艾瑞克已经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到了……”艾瑞克平静的声音,却有种暴风雨之前的躁动不安,他回头看了看瞪着自己的查尔斯,又仰起头,看向车子另一侧一条深深的、漆黑的小巷,“你还记得这里吗?”他冷声问道。

查尔斯疑惑的下了车,他四下里看了一圈——高耸、密集的摩天大楼把他们围压在中间,像是一口让人透不上气来的深井,他看着头顶只有两颗星子,黑沉沉的天空,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调转目光望向艾瑞克说的那条巷子——

查尔斯的腿好疼,刺骨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也压抑着他的回忆,他咬着牙,一双手紧紧的握住车门才能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这条巷子,他怎么会忘记?

那是他的任务就要结束,也就是与艾瑞克相处了三年多之后。艾瑞克得罪了隔壁街区的罗马尼亚帮,人家一路追杀他们到了这里,艾瑞克与手下跑散了,身边就只有查尔斯一个人,他们看到了这条巷子,那时候巷子口的两盏路灯还是雪亮的,所以也足够让他们看清楚,这条巷子尽头的高墙——这是一条死胡同,艾瑞克放开查尔斯的手,用力的推开他,低声吼道,“跑,查尔斯,快跑,我会把他们困在这里!”

“放屁!艾瑞克,你拿什么困住他们,你的胳膊还是腿啊?我们已经跑出来了,再跑过前面那条马路就能甩掉他们了。”

“别傻了,没空跟你废话!去你妈的,别连累我,滚!给我滚!”

“操你的,艾瑞克!我连累你?谁他妈害我……”

艾瑞克一脸血污,蓝绿色的眼睛在街灯下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彩——他突然一伸手,把查尔斯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上了他的嘴唇——

“呜……”查尔斯的挣扎被艾瑞克死死按住,他要说的话也被艾瑞克一股脑的吞进嘴里。

身后的脚步声响起,艾瑞克一把推开有些发蒙的查尔斯,“滚蛋,查尔斯,我不需要你了!”

查尔斯抹抹嘴巴,恨恨的一跺脚,朝转角处跑去,艾瑞克这才放心的转过身,大吼一声,“孙子!你们爷爷在这边!”一转身,往那条死胡同里跑去。

可是,那群人并没有追上来,艾瑞克才跑了几步就听到身后的砍杀声,他惊惧的回过头,只见查尔斯拦在巷子口,与一群人挥刀相向。

“查尔斯!”他大喊一声,跑了过去,几乎是与此同时,主街那边响起一阵急促的警车鸣笛声。

“别过来!”查尔斯猛的回头,他的头发混着鲜血和汗水油腻腻的垂在额前,警车越来越近,艾瑞克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混蛋,目光透着凶狠和残暴,就像临跌入地狱之前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魔鬼,狠狠的砍向查尔斯,“小心!”艾瑞克来不及赶到查尔斯身边,他只能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查尔斯向后急退,却一不小心踩在一块石头上,锋利的刀刃以疾风暴雨一般的凌厉来势,猛的砍在查尔斯的小腿上,然后……那个握着刀柄的人,居然拔不动了……刀子好像已经埋进查尔斯的血肉中、嵌进他的骨头里。

血,立时喷涌而出,查尔斯痛的忘记了反应,他愣愣的,看着那柄留在小腿里的长刀,良久,才发出一声野兽一样尖利、刺耳、痛苦的哀嚎。

警车的红蓝光线映在巷子边缘的墙壁上,那些罗马尼亚人落荒而逃。

艾瑞克冲上去,紧紧的抱住查尔斯,“傻瓜!”他的眼泪不受控的落在查尔斯的脸上,“你为什么要回来?”

查尔斯的嘴角颤抖,说不出话,他举起痉挛的手指,无力的落在自己的嘴唇上,似乎在问艾瑞克,“为什么吻我?……为什么?”

……

直到他们分开,艾瑞克潜逃,查尔斯也没有得到答案,之后那段兵荒马乱的日子,艾瑞克忙着照顾他,查尔斯忙着努力康复,进入CIA行动部是他的梦想啊,他不能失去这条腿的!再后来,他的卧底行动瓜熟蒂落,一举挖掉了这个庞大的组织……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查尔斯抿着嘴唇,沉声问道。

艾瑞克回过头看着他说,“这是我欠你的,你可以随便提什么要求。”

查尔斯拉开车门,坐回车里,他伸开左腿,一阵阵针扎一样的刺痛迅速沿着小腿向上爬,席卷了他的全身,“那是我自己不小心,与你无关。”

艾瑞克也坐了进来,垂下眼睛,看着查尔斯的腿,“你可以要求我把线索给你!”

查尔斯摇摇头,“我不会拿这个威胁你,艾瑞克,我自愿的,与人无尤。”

艾瑞克冷声道,“你希望我主动给你线索吗?我没你这么宽容,查尔斯。”

查尔斯看着艾瑞克,轻轻的说,“宽容?你没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我不需要对你宽容。”

艾瑞克不再说话,他捏紧钥匙,发动汽车,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骨节泛白。

深沉的夜色像是被洗过了一样清透干净,他们都不再说话,查尔斯暗自咬紧牙关,抵御着突然入侵的疼痛,他忘记带止疼药了,度过这个晚上,只能依靠自己的意志力了。

艾瑞克也出乎意料的沉默着,查尔斯转头看向窗外,看到的却是艾瑞克映在车窗上的影子,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冷硬的颌骨线条,无一不是他熟悉的,无一不是……他经常梦到的……

这一次停车轻快而稳妥,查尔斯随艾瑞克下车,尽力保持着均匀而轻松的步伐,艾瑞克居然很照顾他的也放慢了脚步,他们并肩而行,穿过空荡荡的停车场,来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前,十几个高大的男人正在酒吧门口走来走去,见艾瑞克过来,忙一排站好,毕恭毕敬的说道,“兰谢尔先生,都准备好了。”

艾瑞克点点头,推开那扇吱嘎作响的门,走了进去——

换上那套旧衣服,经过那条老巷子,查尔斯已经隐隐感觉到艾瑞克想要做什么,所以在这家熟悉的酒吧门前,他没有犹豫,跟着艾瑞克走了进去。

酒吧里空无一人,老旧的点唱机斯斯啦啦的响着,还是当年的那首歌——

Some people said that we never survive

We showed them that dreams can come true

And it's for sure

Our secret lies behind an endless friendship

And nothing could tear us apart

艾瑞克安静的站在吧台前,看着查尔斯,“喝点什么?”他开口问道,没有笑意,也没有恨意,什么都没有,就那样,好像一个陌生而冷漠的调酒师。

“Long Island Iced Tea。”查尔斯回答说,他坐在吧椅上,看着艾瑞克脱掉外套,转进吧台里。

既然你想把我们的回忆重新经历一次,那我就陪着你——这一个晚上。查尔斯默默的想。

艾瑞克解开衬衫袖扣,把袖子挽上去,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Long Island Iced Tea”,他看着查尔斯,重复道。

查尔斯点点头,艾瑞克便低下头忙碌起来,他游刃有余行云流水的摇着手里的雪克壶,每一个动作都俊美至极、潇洒至极,查尔斯突然开口问道,“你想让我愧疚?”

艾瑞克若无其事的把酒倒进杯子里,轻声问道,“愧疚?”

查尔斯看着艾瑞克切开新鲜的柠檬,把柠檬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插在杯壁上,“你让我穿这套衣服,带我去巷子,现在又带我来这家酒吧,无非就是想让我记起从前的事,让我后悔……让我愧疚……”

艾瑞克把酒递到查尔斯面前,抬起头,深深的看着查尔斯的眼睛,“你猜错了,查尔斯。”

查尔斯把那枚被艾瑞克吻过的柠檬取下来,轻轻的放在桌子上,艾瑞克双手撑着吧台,安静的说,“喝了这杯酒,我告诉你答案。”

查尔斯微笑道,“你知道我的酒量,这杯下去,我恐怕就听不到你的答案了。”

——

当年,也是这家酒吧,也是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查尔斯醉倒了,他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他也担心喝醉以后会说出真相,可那一刻,当点唱机里响起那首歌——

You're surch a loyal friend

And now I know that I'll never find

somebody quite like you

I appreciate the day you came and you stayed

看着坐在对面,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艾瑞克他突然觉得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无所谓了,他笑着对艾瑞克说,“恭喜你!这桩大买卖做成了,要稳赚一大笔了!”

他一举干了杯里的酒,好像听到艾瑞克说,“我要买一个大房子,我们搬进去!你跟我,查尔斯跟艾瑞克!我们住在一起……”他还说什么了?“永远?”他说了永远?

不可能的,艾瑞克!你这个白痴,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是警察……我是卧底……我一直在骗你,一直在演戏啊,你这个大白痴、傻瓜……笨蛋,我也是……我居然也想跟你住在一起——

永远!

……

艾瑞克微笑道,“你试试看?放心,我只加了一点点酒,今天晚上你不能喝醉,查尔斯,我要你保持清醒。”

查尔斯皱起眉头,探出舌尖,尝了一口,果然,浓浓的果汁味,艾瑞克看着他,继续说,“或许到时候你会希望自己真的喝下一杯Long Island Iced Tea。”他的语调平缓,却像是缠着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查尔斯不自禁打了个冷战,他咬咬牙,一口把那杯只有寡淡酒味的饮料喝干,摊手道,“好了,艾瑞克,给我个痛快吧。”

艾瑞克推开栅门,从吧台里走出来,“跟我来!”他说,朝酒吧角落里的楼梯走去。

查尔斯从椅子上跳下来……一阵钻心的痛,他几乎忘了,这条不争气的腿,加上那个阴郁乖戾的艾瑞克——这将是一个难熬的夜晚啊。

他们一前一后,静默的上楼。

身后的点唱机喑哑沉郁的响着——

I swear I'm gonna make you happy

For the rest of my live

Cuz you're my lady and I'm your best friend

And I'm your best friend

二楼的地板颤巍巍的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查尔斯的心一阵收紧,他握住楼梯扶手,再不想向前,在他们眼前是一条短短的走廊,走廊两侧分布着五六个房间——

酒吧楼上的房间,谁都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怎么了?”艾瑞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消失了,回过头,好整以暇的看着查尔斯,“想不想下去再喝一杯?”

查尔斯脸色苍白,他努力克制住掉头就走的冲动,“你……”他咬紧嘴唇,发现自己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

艾瑞克打开手边的第一扇门,一张床,一张巨大的,几乎侵占了整个房间的床,窄小的床头柜上摆放着色彩纷呈的安全套、润滑液,以及一些看起来脏脏的“玩具”。

艾瑞克站在门边,看着查尔斯,玩味的笑、冷酷的笑、嘲弄的笑,以及——跃跃欲试的笑着,他装出那种极其无辜的声音,摊开双手问道,“不然呢?查尔斯,这么贵重的线索,怎么会换换衣服、兜兜风就交给你?我说‘陪我一晚”的时候,你不会那么天真的就以为真的是‘陪我一晚’吧?”

查尔斯咬紧嘴唇,他其实是有准备的,可那份不计代价和坚决早已在刚刚一番惊心动魄、蛊惑人心的回忆痴缠中慢慢褪了色、变了味,现在,他犹豫了,甚至是完全无法说服自己走进那个房间了。

艾瑞克突然问,“你懂了吗?知道答案了吗?”

查尔斯看着艾瑞克,那记残忍的笑容像一整座坍塌的城墙,重重的把他砸倒了、压住了、活埋了,他透不上气来,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垮了——

“你把那些记忆带出来给我看——”查尔斯幽幽的说,“让我感动、让我痛苦,让我记得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也让我知道那段回忆的珍贵——”

艾瑞克点点头,阴森的说,“说得好,继续!”

查尔斯的声音像是从幽深咆哮、令人毛骨悚人的风洞中传出来的,他绝望的看着艾瑞克,无力的说,“再用这种方式,一举毁了我们的回忆,让它永远的,变成一场噩梦……”

艾瑞克赞许的笑了,他甚至用力的拍起手来,一边用力拍,一边就在那扇门的旁边,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来吧,查尔斯,我们一起把那段回忆烧尽吧,之后,你是你,我是我,我还会来找你,但就只剩下纯粹的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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